迎着他深邃的眼睛,她无法开口骗他,道:
“没有到心悦的程度,也不仅是为了报恩,只是......挺、挺喜欢你的,想对你好,和你在一起,不想让你娶了别人。”
“你不同意么?”
她蓦地看到裴豫川又红了脸,他错开与自己的对视,蹙着眉头,似乎在做着什么抉择,喉结上下鼓动着。
他再次没了动静。
宋安歌也不再多说什么,只是她每次添杯倒下的茶水,裴豫川都一滴不剩的饮了下去。
坐她对面的老爹亦不敢吭声,假装闭目养神,身形坐得板直无比。
马车内瞬间陷入良久的沉默,谁都没有再主动说点什么,只余车轱辘压在青石板路上的清脆响动。
宋安歌靠着马车的软垫快要睡去时,才听到裴豫川用郑重的语气说道:
“待你及笄后,我会递帖子,邀宋小姐到天机殿品茶细谈此事。”
裴豫川待宋之杭下车后,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璧连同一个瓷瓶递给她,嘱咐道:
“若遇难事,遣人拿着这牌子入宫寻我便可。这药明日再吃一粒,驱尽遗留的寒邪。”
要不是家里还有个苏秋水等着她收拾,她恨不得立马就约裴豫川品茶细谈。
宋安歌接过这两件物品,收在袖中,弯唇故意道:
“好呀,我等你约我品茶聊天,结秦晋之好!”
裴豫川瞬间哽住,连忙将头都别开,摆手让她赶快下车走人。
宋安歌嗜着笑意下了车,和宋之杭一起目送裴豫川的马车远去。
宋之杭待那马车走远,才拂袖瞪了她一眼:
“胡闹!国师大人岂是你我能招惹的?”
宋安歌不以为然,乖巧地扶住她爹的手臂,恭顺道:
“嘿嘿,知道了,女儿会有分寸的!”
“毕竟他帮了女儿嘛,父亲常说知恩图报!女儿身无长物,只好以身相许啦!国师大人襟怀磊落,定不会因此记恨了女儿和您的!”
宋之杭被她逗得没了脾气,面露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:
“你呀你!何时才能让为父放放心啊!以后可要和国师大人保持距离,莫再唐突他,对你们影响都不好!”
宋安歌甜甜一笑,乖顺的点头,目光狡黠:
“好的!父亲。”
宋之杭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,由她搀着进屋。
饭桌上,父女俩很有默契地不主动提起入宫后的细枝末节,刘玉芝问一句,便答一句,绝不多说第二句。
久而久之,刘玉芝识趣的闭了嘴,不再过问。
饭后,待她回到房间,新上任的贴身丫头喜桃步伐匆匆的走过来,小声回道:
“大小姐走后,苏秋水那个小蹄子一个劲儿的哭,奴婢们都没惯着她,连口水都没给她!”
“很好,仔细些别真的弄死了她。”宋安歌微眯的眸子里泛起杀意,思索片刻又吩咐着:
“你去弄点安神汤,浓浓的熬一碗。若有人问起就称是我夜不能寐,听懂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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